绮陌

有生之年,欣喜相逢

【喻黄圣诞24H】不老的爱人

22:00的我~

时间线:退役十年

祝大家阅读愉快~


时光总是有所选择,有所偏爱,不然退役十年,黄少天也不会还是个阳光明媚的少年郎,喻文州也不会依然是个温文尔雅的走在路上能被叫哥哥的模样,但同样最是时光留不住,他们也不再是那个熬完夜睡一觉就能生龙活虎的少年了。

时光不老,时光里的人会老。

时光不老,时光里有人年轻。

 

黄少天和喻文州退役以后也没离荣耀太远,平时做做直播,接触的还是荣耀的粉丝们,闲暇时见见朋友,最多的还是王杰希叶修这些人,聊着聊着免不了又扯到荣耀上。

退役十年的时候,王杰希来G市出差,喻文州黄少天作为东道主免不了咋咋呼呼的要招呼一波,从五星级酒店吹到网红餐馆,最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巷子里露天的不知名烧烤摊上隆重的欢迎了王杰希。

王杰希退役后留在了微草当教练,对于如今的荣耀种种都比喻文州和黄少天了解得更多,知道的各种八卦小道消息也更丰富多彩,每次见面的时候都免不了扯一扯后辈的故事。王杰希一遍滋遛滋遛的吃着肉串,一边口齿不清的吐槽:“蓝雨这个赛季新上的那个队员最崇拜的前辈你们知道是谁吗?你们蓝雨庙真的是不如我们微草人才济济,新队员最崇拜的居然还是微草的退役队员,他打荣耀居然是受我们队员的触动。”

“谁啊!王大眼你这种算命的就是喜欢编故事,你们微草有什么队员比得上我们蓝雨百花齐放,争奇斗艳,个个出色,才华横溢!我就不信了!”黄少天习以为常牙尖嘴利的反驳。王杰希大笑着说了个名字出来,黄少天模模糊糊有些映象,是个十四赛季出道的队员,他出道的时候喻文州黄少天都已经退役了,算是后辈中的后辈,黄少天刹那间有些恍惚,这么个记忆中年轻气盛的小后辈,原来就成了别人一直看着模仿着的大前辈了。

那他们呢,叶修,韩文清也好王杰希,周泽楷也好,或者是他和喻文州也好,是不是已经成为了荣耀滚滚前行的车轮下撵过的尘埃,亦或是布满灰尘的千疮百孔的,束之高阁不再记起的石碑呢?

黄少天对时间不敏感,对年纪也没什么刻意为之。他对世界有热情,勇敢的去拥抱新生事物,去支持一代一代的更迭变动,他也依然有穿着球鞋牛仔裤在街上被小姑娘喊哥哥的外貌,他和喻文州更没经历过什么七年之痒,不存在家长里短柴米油盐磨灭了激情与爱。

他太幸运了,那些时光已逝的惆怅和光阴之中的消磨都和他隔着一层玻璃,不知痛痒的变动,现在却猝不及防的被一句话丢到了风眼里,去面对那些滚滚而来的年轮。

有的情绪是一瞬间涌上来的,有的认知是一下达成的。

老板站在烟熏雾绕的炉子后烤串,露出一张颇有些风霜的脸,隔壁桌是群穿着背心露出花臂的用脏话和烟酒掩饰年少的少年,老旧的桌椅,昏黄的灯光,吵吵嚷嚷的街道,剔牙的中年人,滚一身泥的小孩,都是红尘烟火气。

黄少天略了一眼喻文州和王杰希:“我都要不记得你们微草的那个小后辈了,还不如看着卢瀚文那小屁孩打游戏长大呢!”他眨眨眼尽量自然的插科打诨,“我大蓝雨多少厉害的选手,个个杀人不见血,战无不胜,颇得真传。”

话题毫不惊喜的滑向了庙药大战,两个退役10多年的前前前前前辈,在庙药之争中也没人让一步,一如10数年前。

 

见了王杰希没两天,喻文州因事不得不出差去了B市,黄少天也不闲,在家迎来了个一表八百里的表姐,表姐他妈年轻的时候和黄少天的妈妈关系亲,多多少少也帮衬过,后来远嫁才渐渐联系少了。表姐比黄少天略大个几岁,有个17岁的儿子,刚刚高考完决定来G市旅游,人生地不熟的,就山路十八弯的联系上了黄少天这么个土著表弟,表姐孤身带着个未成年小孩,黄少天顺了他家太后娘娘的意思,想着还了当年的人情,就和喻文州商量了下,到时候把表姐和他儿子带回家,包元吃穿住行,顺带兼职导游。

 黄少天刚知道表姐一个人带小孩来的时候以为表姐是离了婚的,后来和黄家太后娘娘聊天嘴不把门的问:“我那表姐啥时候离的婚呐?没再找个?”不出所料的被太后娘娘锤了个透心凉:“说什么呢你?离什么婚?你能不能想点好。”

“你不是说表姐和儿子两个人来吗?我怎么知道她有老公都不一起的。”

太后娘娘随手卷起本书敲了敲脑袋:“人活着有这么容易啊?上有老下有小,哪能动不动就休假旅游?这又不是过年的时候。”

黄少天点了点头,颇有些讨好的回答:“明白了,太后娘娘。”他的明白是无关痛痒的明白,是被无数数据堆砌的,旁人的叹息波及的明白,他幼时家境尚可,少年时纵横荣耀,带来了无数的荣誉与物质,退役后直播收益也是不菲,没有后辈负责,父母无需供养,经济上从未短缺过,也无甚疲于奔命的中年危机,每当旅游,总是和喻文州潇洒就走,去度第无数个蜜月,对于损失多少收入并不在意。他太自由了,也太幸运了,以至于和芸芸众生中灰头土脸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中年人格格不入了。

表姐娘俩来的时候是晚上,黄少天去火车站接的。表姐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妇人,穿着还算得体的衣服,尴尬又有礼的和黄少天这个八百年不联系的表弟保持距离,尽可能减少自己和小孩对他生活的干扰,带着中年人的防备与小心翼翼。

第一天黄少天就带着娘俩出去玩,尽职尽责的当导游。他从小在G市长大,平日里又好和喻文州出去,对哪都熟悉,他坦坦荡荡的不好约束人,又好玩些刺激的东西,刚半天就和小孩混熟了,小孩喜欢他喜欢得紧,没两天连带着表姐都对他亲近了两分。

黄少天每天都少不了窝房间里和喻文州打电话,一般是他絮絮叨叨絮絮叨叨从几点起床吃了什么一路讲到小孩有多皮,一溜烟不带停的讲20分钟,喻文州就听,听到后面就开始笑,说想他,要他注意安全,有的时候会小小的撒娇,说想回家陪他出去玩,喻文州平日里温文尔雅得很,和黄少天说话的时候尤其温柔,通过电流声传过来,听得人酥酥麻麻的,黄少天让他哄得脸红,昏了头就这么答应办签证去巴黎。

他和平日里一样讲了电话赤脚来客厅里喝水,就看见往常晚上总不出客房的表姐一个人坐沙发上看电视,黄少天看见了随口问了句:“表姐,还没睡啊?”

“嗯。”表姐匆忙回头,眼圈有些红,吓了他一跳。

他踟蹰一会,还是犹犹豫豫走过去问:“表姐,怎么了?”

大概是这两天和黄少天亲近了些,兼之受委屈后天生的倾诉欲作祟,表姐咬着牙和他说:“我家那位,今天终于记得打了个电话,就是为了问我啥时候回去,说家里没人洗衣服做饭,过得不舒服。”

黄少天颇有些尴尬,他不太擅长处理这种家长里短的事,只能颇为尴尬的扯开话题:“可能是不好意思说吧,你在这玩得开心吗?还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游乐场商场什么的都可以,G市好玩的挺多,吃喝玩乐应有尽有,这旁边有个大商场刚刚开业的,......”

“唉你别替他解释,我还不知道啊,就是想要人回去洗衣做饭而已,不然恨不得我永远不回去,就是个饭搭子,要不是有洗衣做饭的好处,谁缺啊,”表姐冷笑了一声,又恢复了平日里古井一般的表情,“当然也没什么,习惯了,这个年龄不都是这样吗?不是这样也过不下来,靠我对你好你对我好?能过多久?”

“你也别这样想,表姐,肯定还是因为爱才走到现在的,你别想岔了,哪有人没有爱过这么久的呢?”

“爱情?人到中年,爱都不重要了,撒娇,惊喜,旅游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孩子,责任吧,”表姐看了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少天,我也听说过你的感情,但我作为过来人还是提醒你一声,没有孩子人到中年不牢靠,你还是,多考虑考虑,那些撒娇啊,甜蜜啊都会过去的,真正支撑两个人的总是共同利益,毕竟我们不年轻了,哪有年轻的时候撒个娇让人心软。”

黄少天原本颇有些不置可否,但又不得不承认连着听见了实话——不年轻了。

最是时光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再怎样乐不思蜀不知春秋,也会有一天要突然面对,那些不经意间溜走的岁月,无处可逃。

谁能不愁老之将至,又谁知道我老了是否可爱,是否依然被爱。

 

表姐在黄少天家呆了一个星期,唯一知道的就是那晚催人回家洗衣做饭的电话,表姐似乎也在短暂的意难平之后回归了中年人对于爱情的冷漠与蔑视,她不提老公,似乎也没有什么外漏的想念,只是偶尔和黄少天说人到中年,经营伴侣关系精髓就是自由,不用管,不要在意,不要惺惺作态,也不要祈求浪漫。

多没有逻辑的话,只是苦难生活中的挣扎者麻木的自我安慰,将错误妄称为现实,然后将奉为金科玉律的误以为真告戒旁人。

哪管旁人是否如此,总能信以为真。

黄少天就是如此,他依然信任喻文州,依然相信他们的爱情,他只是疑虑,我们人到中年又能一如少年初识爱恨一般多久呢?

表姐离开G市回家后第三天,喻文州就风程仆仆的从B市赶了回来,他归心似箭,买的当晚的机票,凌晨2点到G市,到家得3点有余,喻文州舍不得叫黄少天等,干脆什么也没告诉,自己就偷偷摸摸的回来了,轻手轻脚的开门,房间里冷得和冰窖一样,喻文州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空调温度16度,无可奈何的笑了笑。黄少天贪凉,有人管还克制一下,没人管就是怎么凉快怎么来。

喻文州习以为常的调高了空调温度,又给黄少天搭了层薄空调被,才开了盏小灯,准备去洗澡,却没想到黄少天睡得比平日里浅,房间里微微有昏黄的灯光就醒了,有些戒备的撑起来,看见是喻文州又安了心,还是爬起来问他:“你怎么这时候回啦?红眼航班这么累,你多呆一天明天回来也挺好,每次我坐红眼航班都难受得两天缓不过来,尤其是这两年,你到还是以为自己金刚不坏啊?”

喻文州颇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笑着揉了揉黄少天脑袋:“怎么了?平时不都是要我早点回吗?这次不想我了?”

“不是,你想什么呢你,”黄少天笑了一下,“你快点去洗澡吧。”

他话少得出奇,喻文州皱皱眉,亲了亲黄少天的眉心,“少天,怎么了?”他刻意放低了声音,听起来颇有些引_诱的味道。

黄少天别开头,闷闷的说:“没有,你想多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搂紧了怀里,喻文州低头蹭了蹭他脖子:“怎么了?都不和我说了?”

黄少天长长的吐出口气,真个人的劲儿都散了一般自暴自弃的抬手回抱他:“文州,我们是不是不年轻了啊?你看我们退役的时候还没出道的选手现在都退役了,我表姐,其实就比我大五岁,好像也不再会和我一样了,比我独立成熟多了,你看,我们的年纪是不是已经不适合这样了。”

“哪有什么不适合,”喻文州抬手揉揉他的脑袋,“少天,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们这样在一起就最好,没有人比我们更懂我们对不对?”

“嗯,我也知道我们现在挺好的,只是我们已经过了那个年龄了是不是,好像真的不是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在青训营的时候刚出道的时候了唉?时间过得真的好快啊,一下子就不能被称为年轻人了,想着真的挺伤感的一下子,文州我以前真的不觉得就是突然一下子才认识到的,太奇怪了,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最近神经嗖嗖的,总是容易想奇奇怪怪的事,你说这是不是叫中年危机......”

喻文州笑着亲了亲他:“那我们做不中年危机的事好不好?”

“唉喂,你还没洗澡啊你......”黄少天拍拍从衣服下摆探进去作_乱的手,毫无震慑力的瞪了始作俑者一眼,就又被吻_住。

“陪我一起洗。”

天快亮了,但夜还很长。

 

这种微妙的不知对错的纠结与怀疑没再泛到明面上来过,但也没有消失过,总有的时候会偷偷的出现,在牵手的瞬间偶然的出现,在亲吻的间隙里偶然的出现,在喻文州下厨的时候偶然的出现,出现那些成熟一点会不会更好,疏离一点会不会更好的念头。

哪怕一向是自信的向上的从不自我怀疑的人,在面对视若珍宝的完美无瑕的多年爱情时也会有犹疑,怎么样最好。

因为相信白头,才会想,让爱情顺遂,让你我安然。

 

喻文州出差的时候靠撒娇引得黄少天答应的的去巴黎早就在准备材料,也许是做久了宅在家里吃靠外卖穿靠淘宝,玩靠荣耀的“网瘾少年”,退役之后两个人旅游的时间长得很,国内国外到处去,积累了长足的经验,签证机票一起交给专门的公司代办,六月底的时候收拾收拾行李就出了门。

巴黎是全世界最有名的浪漫之都,这个城市古老的风情余韵深刻的浸染着每一个来人,如同少女旋转时翩翩的裙摆,少妇情动时悸动的眼角,徐娘微笑时绮丽的风情,包容的将每一个人——不论男女不管老少,卷进一场浪漫的燃烧的狂欢。

黄少天对巴黎一直以来兴致缺缺,远谈不上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一个驿点,相比之下北极南极不为人知的小岛的都对他更有吸引力。他渴盼未知,容易被危险激发荷尔蒙,相较之下巴黎太闲适也太无病呻吟了,仿佛是个一览无余的只剩下年轻少男少女的求爱圣地,带着华而不实的奢靡与迷醉。

在巴黎的半个月,喻文州黄少天对这个小说里被鲜花冰淇淋包裹的,仿佛每一口空气都浮着浪漫的彩虹泡泡的城市颇为理智,哪怕这里有举世闻名的不乏年轻漂亮的男男女女的情侣接吻圣地,有名贵浮夸的礼服,有价值万金的香水,归根结底都只是一个用来表演爱恨情仇的好地方。

他们两人甚至偶尔会调侃,飞了半个地球就是为了来吃大半个月的甜品,黄少天有的时候甚至懒得出酒店,就窝在被子里问喻文州:“文州,我们当时到底为什么要来这啊?我觉得啊,也不是为了看什么东西,主要就是为了吃甜品,甜品酒店里可以点的对吧,所以我们就在酒店里吃甜品好了,也不用出门,也完成了来这的目的。”

不管什么时候,黄少天永远有道理可讲,喻文州也乐于纵着他,不想出去的时候在酒店打游戏睡觉聊天,晚上的时候坐在落地窗前看巴黎举世闻名的夜景,吃精致可口的甜品,也惬意的很,还少了语言不通的麻烦。

喻文州对巴黎其实远远没有黄少天所想象的那样喜欢,他对巴黎的执念大部分来自于母亲的灌输,喻母是个颇浪漫的女人,对巴黎梦幻的礼服,芬芳的香水,甜蜜的甜品向往得很,耳濡目染之下喻文州难免生出两分遇到挚爱要和他来次巴黎的心思,他与黄少天这么多年,去了不知多少地方,却偏偏除了一个巴黎,这次有了机会必然要来的,至于在巴黎做什么谁有在意呢。

只想来一场巴黎,圆个儿时执念罢了。

 

巴黎于他们实在是个乏可陈善的城市,它所著名的被无数人引以为傲的建筑,骨血里的所谓的浪漫对两个年近中年的大男人到底吸引力有限。他们没想多待,订的七月八日凌晨的飞机回国,七月六日的时候喻文州黄少天任命的去商场承担给两家亲友采购的任务,BEAUGRENELLE离埃菲尔铁塔近得很,不去未免可惜,两个人便提着大包小包沿纳赛河走去埃菲尔铁塔,埃菲尔铁塔一向是游人如织,但今天还是格外人头攒动,喻文州和黄少天面对隔老远就能感到的人山人海,多少觉得有些奇怪。

——铺天盖地的接吻的人。

明媚逼人的阳光,生机勃勃的草地,沉迷心动的爱人。

不问男女,不问老少,不问来处,不问归途。

有初尝爱情的少年人,也不乏多年相伴的中年人,更有过尽千帆的老人——鹤发鸡皮的年纪,牵着手沿着河畔慢悠悠晃荡的走过来,在草地上笑着摆造型照相,排很久的队坐电梯上埃菲尔铁塔三楼接吻,大半生岁月倏而已过,又像光阴从未逝去。

黄少天抬头和喻文州接吻,那些盘亘心底的怀疑突然烟消云散了。

人到中年不可避,但爱永存,爱人不老,你永远可以是那个会撒娇会生气会犯错的此生初见,何必选择装作无所畏惧刀枪不入的大人呢。

 

 

也许是坐飞机长途劳顿,多多少少还有些温差。黄少天回家第二天一早就昏昏沉沉的不舒服,他裹在被子里哑着嗓子喊喻文州,喻文州还没睡清醒,迷迷瞪瞪的睁眼看他,黄少天每次生病了就从咋咋呼呼的狮子变趴着撒娇的小猫,他拿头发蹭了蹭喻文州的手,卷着被子往他怀里扭了扭:“文州,我不舒服。”

“嗯?”喻文州迷迷糊糊的用手探他的额头,被触到的一手滚烫吓走了瞌睡,爬起来套个外套就去客厅找体温枪,降温冰袋,以前家里是没有这些东西的,只是后来年岁渐长,常用药什么的就备上了。

喻文州拨开他的头发,拿体温枪对了一下他额头,看见38.5的数字稍稍松了口气,稍稍把黄少天从被子里捞出来了一点,又把冰袋贴到他额头上,起身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杯黑不溜秋的药,和一碗草莓,黄少天怕苦得很,一直到了40岁也没什么长进,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接着当鸵鸟去了。喻文州颇为习以为常的叹了口气,把药放在床头柜上,一手扯开点被子,把黄少天的头扒拉出来,一手拿着草莓往他鼻子下面晃:“起来吃草莓好不好?少天听话。”

草莓小巧红艳,带着事物特有的新鲜的清香,闻着都能想到咬开后果肉充斥口腔,滋开清甜果汁的感觉,诱惑十足,黄少天果然没能抵抗2分钟,狠狠的睁开眼睛,从喻文州手里叼走草莓,然后任命的就着他的手苦着脸大无畏的喝药——这是他们之间奇异的默契,吃下了“诱耳”就不能逃避吃药。

黄少天裹得个小仓鼠一样,伸不出手,喻文州就坐在床边喂完了一碗草莓,揉了一把头毛,无视他可怜巴巴的小眼神,起身收拾东西就想往外走。

“文州。”因为感冒的缘故黄少天声音黏得很,不自觉就有点撒娇的味道,喻文州颇为无奈的回头看他:“我先去洗个杯子就回来好不好?”

生病总是最能摧垮人的铜墙铁壁,露出温热肚皮的,黄少天伸手勾住他的衣角,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平日里总是咋咋呼呼大张旗鼓的狮子,突然躺倒撒娇,杀伤力高得异常,喻文州默默的放下杯子,把他手放进被子里,又掩了掩被角,脱了外套从另一侧爬上了床,伸手把黄少天揽进了怀里。

“你就不怕传染啊?就这么爬床,我和你说,感冒传染很快的,夏天不注意,特别容易感冒,所以说,夏天真的就应该不出门,乖乖呆家里吹空调,我夏天再也不出门了,出门让人生病。”黄少天心满意足的缩他怀里,颇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贫嘴。

“少说话,容易喉咙疼,乖乖睡觉,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黄少天乖乖窝了会,突然莫名其妙笑了,“文州,你说我们现在睡一觉起来感冒真的会好吗?我记得我们在蓝雨那会,感冒了十有八九懒得吃药,也就是睡一觉的事。时间真的可快了,刷刷刷就过去了。”

“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有过去的时光,我们怎么走过来的。”喻文州低头摸摸他的脑袋。

黄少天抱住他的腰,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也是。”

那些过去的痕迹里都有变化的你,那些流逝的岁月里滋养了爱情。

一起变老的我们,成为了彼此不老的爱人。

            ——tbc——

写得不好大家多多担待~

求一个小心心小蓝手和评论啊~

有生之年,欣喜相逢

大家圣诞节快乐,喻黄圣诞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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